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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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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程讓在一家酒吧找到了工作,不大,但對學歷沒有硬性要求,所以程讓勉強也算得上一個管事兒的,陸斯聞陪他面試,程讓在樓上和經理聊的時候陸斯聞就在樓下等著,他明明知道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經過,卻還是心疼了。

因為他知道經理一定會問‘什麽學歷’這個問題,或許還會追問一句‘為什麽不繼續讀’他不知道程讓會怎麽回答,也不能確定程讓在不在乎,但他卻很心疼。

那是程讓本該擁有的最平凡的,卻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其實陸斯聞在聽到程讓說要工作賺錢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要脫口而出‘不用,我有’。可理智拉住了他,他也慶幸自己被拉住了。

他們是平等的戀愛關系,程讓不會希望在經濟方面依靠自己的,那不會是程讓想要,甚至是聽到自己那麽說的。

自己辭職和他一起離開北城這回事兒即便如今事事相處融洽,可陸斯聞知道這事兒其實在程讓那裏沒有過去,程讓還是會覺得有壓力,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若經濟再不獨立,程讓會覺得不平等,或許還會縮回殼裏去。

這家酒吧不似樊舟在北城的那家熱鬧,是清吧,來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小酌幾杯,順便聽聽音樂的,陸斯聞在吧臺坐著聽了三首歌程讓也從樓上下來了,陸斯聞看著他一步步地朝自己走過來,最後在自己身邊坐下,點了一杯檸檬酒。

“怎麽樣?”陸斯聞問他。

“明天來上班。”程讓笑著:“試用期4500,轉正差不多6000.”

陸斯聞挑了挑眉,為他高興:“既然這麽順利,晚上是不是要請我吃飯啊?”

“好啊,你想吃什麽?”

“牦牛火鍋吧。”陸斯聞說:“又降溫了。吃火鍋暖和。”

程讓點點頭卻沒說話,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陸斯聞的臉上,陸斯聞見此便笑了,湊近他小聲說:“我知道你想吻我,但是程小讓,這裏是公共場合,註意影響。”

程讓笑了起來,卻依然沒說什麽,直到陸斯聞又問了一句‘怎麽了’程讓才出聲,說:

“你怎麽辦啊?”

“嗯?”陸斯聞覺得自己沒有理解出程讓這個問題的意思。

“我上班了,你怎麽辦?”程讓看著他:“我把你帶出來的,可我現在卻不能一直陪著你了,你現在也沒有工作,在酒店裏會不會很無聊?”

會不會覺得不值得?時間越來越長的話你會不會後悔?然後會不會說到此為止?

這些假設程讓在決定上班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可不管結果是什麽他似乎都沒有辦法做到不賺錢靠陸斯聞,他突然有些後悔,後悔這十年裏沒有好好工作,好好賺錢,如果有的話,或許他現在也有足夠的積蓄和陸斯聞一起游遍全國了。

只是那十年裏他毫無目標,找不到活著的意義,又看不到遙遠的十年後,讓他那麽拼盡全力似乎也並不現實。

可他還是後悔。如果他十年前就如陸斯聞一般堅定,或許就不會面對現在的處境了。

“怕我跑啊?”陸斯聞明白了程讓所想,笑了起來:“我等了你這個小混蛋十年的時間,你哪裏來的理論支撐覺得我會讓這十年時間白費而放過你啊?嗯?”

程讓笑了笑,卻並不是真的開心:

“那以後呢?”

“你總不會一直都要這麽打工賺錢,我也舍不得。”陸斯聞看了一眼酒吧:“你要想在這座城市待著,那我就考察一下做點什麽,與其讓你給別人打工,不如給我打工,老公我總不會虧欠你,給的絕對比別人多。”

程讓所有的情緒都因為最後一句話的兩個字而轉移了註意力,看著陸斯聞的表情更是一言難盡:“……你說什麽?”

陸斯聞很是無辜:“我也沒說錯啊。”

程讓轉過頭去不理他,雖然……他說得也沒毛病,可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這個稱呼程讓都是第一次聽,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可這麽避開好像顯得他多在乎一樣,幾秒後程讓就轉過頭來了,卻還沒有開口說什麽,陸斯聞就又逗他:

“怎麽?我說我是你老公不開心啊?那你是我老公也行,我不介意啊。”

程讓:“……”

“反正在床上……”

“陸斯聞!”程讓警告地叫了他一聲。

陸斯聞笑起來,好笑地揉揉他的腦袋:“好啦,不逗你了,你呢也不用擔心什麽,我不會讓自己無聊,我也不可能會離開你的,我不可能不做醫生之後什麽都不做啊,總不能讓你養,不是?之前沒告訴你是覺得可以多玩一段時間,但既然你都沒錢了,那我也該想想了。”

陸斯聞好像總有這樣的本事,讓程讓在前一秒還擔心不已,下一秒就會被他三言兩語安撫住,好像聽著他說的那些話,真的就會覺得再大的事情都是小兒科,再難排解的情緒都是無所謂。

他接納了程讓所有所有,好的,壞的,一切的一切。

考察做點什麽這回事本來也沒那麽容易,陸斯聞也並不著急所以慢慢悠悠的,除了兩個人從酒店搬到短租房,沒有再像從前一樣閑來無事壓馬路之外,其餘的也並沒有什麽鮮明的變化。

陸斯聞會送程讓去上班,會在酒吧裏點一杯酒陪他,程讓閑了和他說說話,忙了陸斯聞就忙自己的,就如他說的,他也並不是沒事可忙,雖然不在醫院了,可老師讓他幫忙看看學生論文他也應了。

兩個人不再如之前一樣形影不離,可他們也從未分開過。

雖然程讓還是有些不安。

程讓的不安在一周後放大到了極限,倒不是他和陸斯聞兩個人之間出現了什麽問題,而是陸斯聞身邊出現了一個程讓沒有見過的人。

陸斯聞多少有點冤枉,因為這人陸斯聞也沒有見過。

那是一個難得的下雨天,傍晚的酒吧裏沒什麽人,程讓忙完了一陣兒走過來角落的卡座裏跟陸斯聞聊天,還沒說幾句話門口就傳來了喧鬧聲,應該是一個旅行團過來玩,程讓抱歉地看了一眼陸斯聞便去招待了,陸斯聞看了程讓一會兒便又回到了電腦屏幕上。

心裏想的卻是他或許應該快點找點什麽來做了,這樣的程讓陸斯聞很心疼。

酒吧裏熱鬧了一會兒,陸斯聞被這熙熙攘攘的聲音吸引了視線,然後意識到看了一下午論文的自己多少有些困倦,便起身去吧臺點了一杯咖啡,等他回到卡座的時候卻發現座位上多了一個人,一個年紀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正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的電腦。

陸斯聞邁步走過去,那人第一時間就擡頭看向陸斯聞:

“你是附屬醫院的醫生嗎?”

陸斯聞的電腦屏幕還是在醫院工作的時候用的那張醫院統一的電腦壁紙,因為顏色舒服,自己對這個也沒什麽要求就一直沒換過,他離開之前將論文關了,只顯示著屏幕,被人看到也算正常,卻沒想到他也來自北城。

“你也是?”陸斯聞放下咖啡在原位上坐下了。

“我不是,我才二十二,在念醫學院,不過我將來打算去附屬醫院實習的,你是哪個科的?之前也在北城醫學院嗎?”

“嗯。”陸斯聞淡淡應了聲:“以前在神外。”

小年輕聞言就起了身:“你好師兄,我叫陳卓,也是北城醫學院的學生,我今年研一,方向也是神外,很高興在這裏遇到你,希望以後可以成為同事。”

陳卓,名字有點熟悉。陸斯聞喝一口咖啡擡眸看他,從他的表情來看,這的確是對神外有著諸多向往的一個年輕人,這是好事兒,陸斯聞樂見其成:

“可能不太行,我已經不在附屬醫院了。”

“啊?”陳卓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不過失望也只是一瞬之間:“那師兄現在在哪裏高就?不管怎麽說在不遠的將來我們都是同行吧。”

“怕是也不是。”陸斯聞放下咖啡:“我已經不做醫生了。”

陳卓楞在了原地沒了聲音,陸斯聞淡淡一笑沒說什麽,繼而重新打開論文開始看,他原本以為這簡短的交談之後陳卓也得到了不符合他預期的答案,理應離開才是,可等陸斯聞又把論文看了幾頁後不經意的發現陳卓居然還在。

不僅在,還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距離有些近。

“還有事?”

“師兄。”陳卓指了指陸斯聞的電腦:“你看的是我的論文,我給張教授的論文怎麽在你這裏?”

陸斯聞這才有些意外:“你也是張老師的學生?”

怪不得他剛才覺得陳卓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是。”陳卓重新燃起了驚喜:“師兄也是?”

“嗯。”

或許都師從一人,兩人的話題難免就多了起來,陳卓知道了他就是陸斯聞,眼裏的驚喜怎麽都藏不住:

“你就是陸師兄啊,張老師一直有跟我們提起你,說你是他帶過的最優秀的學生之一,還讓我們跟你學習把你當目標來著,真沒想到出來旅游都能在這裏遇到你,我同學要是知道了,非得羨慕死我。”

這些恭維的話陸斯聞也就聽聽,淡淡一笑。

“不過陸師兄,你為什麽不做醫生了呢?你醫術這麽好,張老師還說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像你這樣的人不做醫生也太可惜了吧?”

程讓邁步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話,停下了腳步,他站在兩人的背後靜靜地看著。

“可惜是在你們看來,每個人都有取舍,我只是取了我認為比做醫生更重要的,並不覺得可惜。”

“是嗎?”陳卓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開了口:“可是師兄,我覺得你既然能在這裏悠閑,似乎也並沒有發生什麽讓你不得不放棄的事情?我想不明白什麽事情比自己的職業理想還重要呢?我覺得你既然能取得現在的成就,應該也是喜歡這份職業的吧?不然混日子也可以不是嗎?醫術也這麽好,離開醫院了還在幫老師看我們的論文,應該也是不舍的吧?”

陸斯聞看著他:“有沒有發覺你剛才這些話到底說了多少個‘我覺得’?”

陳卓一楞,沒說話。

陸斯聞:“你也說了,是你覺得不是我覺得,還有陳卓,我們似乎認識還不到十分鐘,你這麽一副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是不是有些不禮貌?至於我的職業不勞你費心,我33歲了,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也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陸斯聞的語氣雖然沒有顯露任何情緒,但話裏話外已經表現出不喜歡和不開心,陳卓也不是個沒眼色的,剛才就是太激動了沒把握好分寸,當即道了歉,開始請教陸斯聞自己論文上的問題。

陸斯聞沒有立刻解答,他看了一眼時間,覺得都快一個小時了,程讓怎麽也該過來跟自己說說話了,哪怕走過來摸自己一下呢?可他回頭看過去也只是看到程讓忙碌的身影。

嘖,還真是忙啊。

這天夜裏下班回去短租房的時候程讓一直沒怎麽說話,陸斯聞悄悄地看了他好幾次,最後重重地嘆出一口氣:“好吧,我承認錯誤。”

程讓被這沒由來的認錯搞得有些沒反應過來:“怎麽了?”

“是不是看到我和別人說話聊天,所以吃醋了?”

“……”程讓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陸斯聞是什麽意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沒有,人家幾歲你幾歲啊?老牛吃嫩草啊?”

“你說誰老?”陸斯聞不滿意地湊近他:“我行不行你不知道?雖然十年後你還沒有見證過,但這幾天喊手酸的可不是我。”

程讓笑起來,沒理他。他是真的沒吃醋,看到有人和陸斯聞聊天的時候他的確有過好奇,也的確走過去想要看看,聽到他們的談話程讓就更醋不起來了,反而因為那些談話加深了他心裏本就以為掩藏很好的不安。

是啊,陸斯聞那麽優秀的人,為什麽要陪自己在這裏消耗時光呢?

他的人生本該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才對。

“陸斯聞。”程讓邊走邊說:“還有一周就要過年了,不回北城嗎?”

陸斯聞聞言停下了腳步,程讓往前走了兩步才意識到這人沒有跟過來,於是也停了下來回過身去看他。

拉薩的冬日晝夜溫差極大,臨近12點的時間街上已經沒有什麽行人,路燈在寒氣籠罩下形成一個暖色的光圈,兩人站在路燈的兩邊看著對方,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

後來程讓淡淡笑了:

“過年不就是一家人要在一起嗎?為了我你已經和叔叔阿姨鬧得很不愉快了,過年再不回去是不是就更難挽回了?”

陸斯聞看著程讓,幾秒後問他:

“陳卓和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陳卓是誰?”程讓笑著問。

“裝。”陸斯聞說完便邁步走過來,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連風都鉆不進來,陸斯聞擡手整理了一下程讓的衣領,又捏了捏他的耳垂:“你認識我這麽多年,我什麽時候回家過過年?”

“可就算是在奶奶家,叔叔阿姨也在。”程讓說:“而且這幾年關系不是緩和了嗎?”

“緩和不假,但也只是我單方面地站在了他們的角度去看事情,他們卻還是沒什麽改變。”陸斯聞牽住他的手,慢慢朝著家的方向走:“回去會面對什麽樣的場面我不用想都知道,你以為陸院長說的那句‘沒有我這個兒子’是假的啊?”

“那也不能一直這樣。”程讓小聲說了句:“因為我和父母鬧成這樣,怎麽看我都好像是禍水。”

陸斯聞聞言又頓下腳步轉頭看他,松開了他的手改為捧住他的臉:“我看看。”

程讓笑著任由他看。

“嗯,的確是張紅顏禍水的臉。”陸斯聞捏了捏:“擔這麽個罪名也不算是委屈了你。”

“真不回去啊?”程讓抓住他的手。

“不回。”陸斯聞說:“奶奶走了,北城就沒有我的家了,我想和你有個家,在這裏,在哪裏都好。”

程讓看著陸斯聞沒再說什麽,幾秒後笑起來,拉著他的手往出租房的方向走:

“走,我們回家。”

縱然程讓還是在陸斯聞是不是回去北城的問題上猶豫,但陳卓這事兒不管是陸斯聞還是程讓都以為算過去了,可誰也沒想到陳卓一連三天都出現在了酒吧,不是為了喝酒不是為了聽音樂,只是為了和陸斯聞聊聊天。

那天陸斯聞指出了他論文中的問題,還將自己實驗和臨床的數據給他參考,兩個人加了微信,自那之後陳卓每天都會在微信上找陸斯聞,即便沒什麽要說的,也會道一聲早晚安。

距離除夕還有4天的時候,陳卓依然沒有回去北城,依然雷打不動地出現在酒吧裏,這天程讓在忙,陸斯聞卻走過來他身邊:

“我和陳卓出去走走。”

程讓看向陸斯聞,滿臉都是詫異,陸斯聞被他的表情逗笑:“不喜歡?那我不去了。”

“去去去。”程讓笑著趕他。

“乖。”陸斯聞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捏了一下他的手,才轉身走了。

程讓瞇了瞇眼睛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覺得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陸斯聞說著出去走走,可這天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重新出現在酒吧,陳卓竟然還是跟著的,從兩個人的表情來看心情都算不錯,程讓挑了挑眉,只打了聲招呼就繼續忙了,忙完往這邊看一眼的時候才發現陳卓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而陸斯聞正單手撐著鬢角處在看著他,一臉‘我逮到你了’的得逞。

程讓錯開了視線,不看他。

本以為這次回家的路上陸斯聞會和上一次一樣,把他和陳卓說的話做的事情都告訴自己,程讓一直沈默地等著,可陸斯聞說來說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程讓想聽得一個字也沒說。

這個人和另一個男人,一個長得不錯還比自己小許多,還是和他同行的男人一起出去了好幾個小時。

這是程讓從來都沒有過的情緒,以往這種時候陸斯聞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程讓的變化,然後再來哄他,但這一次陸斯聞像是完全沒感覺,哪怕程讓不是很爽地看他,他也只是問句‘怎麽了?這一臉委屈的?’

這丫就是故意的,程讓想。

回了家,陸斯聞去洗澡,程讓坐在沙發上還在不爽,他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在吃醋,在不爽陸斯聞和另一個男人有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他也很矛盾,因為他明明相信陸斯聞的,明明確定他不會做什麽事情的。可就是不爽,不爽到快要爆炸了。

偏偏這個時候有人還來點火,陸斯聞隨手放在桌上的手機不停地在響,程讓盯著手機像是能盯出花來。

他知道陸斯聞手機的密碼,知道他所有銀行卡的密碼,可知道不代表程讓會去看,三十多歲了,他不想還像個小年輕一樣,他懂的給對方留空間,留隱私,可程讓也知道這個時候除了陳卓沒人這麽跟陸斯聞發消息。

這幾天他們兩個幾乎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浴室的水聲還在響,那滴落在地板上的每一滴似乎都能變成程讓煩躁的緣由,積壓得多了,漸漸地也就承受不住了,程讓盯著浴室的方向幾秒鐘,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的邁步走過去。

推開門,陸斯聞正站在花灑下,聽到聲音轉頭看過來,臉上卻沒有任何意外,甚至還有些得逞的驕傲。

程讓看到了,隱隱約約開始意識到這可能是陸斯聞早就設好的陷阱,可他也不想退出去了。他就那麽看著陸斯聞的眼睛,走到他的面前,熱水頃刻間浸濕了程讓身上所有的衣物,可他不在意,擡手卡住了陸斯聞的脖頸,讓他整個後背都抵在了墻上。

陸斯聞幾乎在瞬間就有了反應。

他愛死程讓現在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野性了。

墻很涼,可人卻是熱的。

卡著陸斯聞脖頸的手摩挲著他的喉結,問他:

“知道我要做什麽嗎?”

陸斯聞笑著解他的腰帶:“想好了?”

嘴上問著,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停,三個字說完,皮帶也抽了出來,被陸斯聞甩在了地上。

誰也沒有去看,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理會。

程讓沒看到陸斯聞是怎麽動作的,好像眨眼的功夫兩個人就顛倒了位置,程讓被陸斯聞從後背壓在了墻壁上,一手學著程讓剛才的動作從後面伸過去掐他的脖子,迫使他微微向上,那恰到好處的窒息感讓程讓渾身都酥麻了,另一只手幹凈利落地將程讓扒了個幹凈。

“想在哪裏?嗯?”陸斯聞喘著粗氣咬他的耳朵:“這裏?還是床上?”

程讓咬了咬牙:“在這裏做完再去床上做!你只能做一次?陸斯聞,你是不是不行?”

陸斯聞張口咬在他的脖頸處:“希望你的嘴等下還能這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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